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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如琢个人介绍 中国当代艺术名家

时间:2023-12-14 17:34:32  作者:品牌之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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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当代艺术名家——崔如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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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如琢:美籍华人,著名书画家、鉴赏家、收藏家,1944年出生于北京。幼拜师郑诵先习字,长投李苦禅门下学画。 现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生导师,故宫学院中国画研究院院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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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如琢绘画的艺术定位

乔 维

在美术史的发展过程中,总会呈现一些浑浊的状态,有的书画家把自己作品炒成天价,有的评论给出了众多书画“第一”的人比比皆是。每当看到评论某些书画大家,只要冠以“绝无仅有”的字眼,就会联想到过往的江湖术语。大凡标榜为“第一”或“绝无仅有”,不单纯是为了一种炒作,而是对书画艺术的无知无畏。最近在网上发现崔如琢先生的言论,他说:“在未来的十年,我要在国际艺术品市场上超越毕加索,超越梵高,超越西方所有的大师”。崔如琢能够宣称他的作品堪比毕加索,不是他的狂傲和自信,应该是他对书画乱象有清晰的认知,他深谙书画圈在乱局中求名利的途径,也深谙一些藏家兼炒家的复杂心理。当下的艺术家能够这样自喻自比,还是很少见的。客观上说,审视崔如琢先生的绘画艺术,相比一般画家的作品,因笔墨流畅和传统的韵味,作为知名画家可以说名实相符。是否能列入到大家之位,无论从学理或绘画技术的角度去看,还是相差很远的距离。

观察崔如琢的绘画艺术,如果从全貌的层面去探究,他通过多年的绘画实践,在技艺和对传统绘画理解上有很好的造诣。尤其是近年通过自媒体上的宣传,似乎在业内称之为最“金贵”的画家,从而引起书画市场的关注。实际上,崔如琢这些年的绘画题材,主要还是在传统上,没有以自我的笔墨去反映时代面貌,在气息上显得陈旧。他的绘画作品从整体面目属于比较平庸的,因结构和布局以及在章法上的熟练度,平添了一种写意的态势,从而展现了笔墨上的淋漓感。但距离“境生象外”的深层境界相差甚远,甚至被表象的淋漓掩盖了画境中细节上的劣势。他的画固守在墨韵的把玩儿上,类似于“小家碧玉”的审美模式,却达不到“大家闺秀”的豁达和境界。纵观崔如琢的绘画艺术,无论业内如何评说,学界给出多少的肯定或赞美,他的作品都无法抵达“臻于此境”的面目。从传承到时代性,从美学的历史进程中,从承前启后的审美价值,他的绘画很难走进美术史册的页面。

崔如琢能成为屈指可数的“天价”画家,首先肯定在某些地方有超于常人的路数,他以美籍华人的身份,游刃有余的行走在书画圈,且集聚了强大的人脉关系。又借助李苦禅高足的标签在画界奠定了基础,而又以世界各国元首和名流做背书,宣称他的画是如何的“炙手可热”。继而作品被各国元首及世界顶级的博物馆收藏,貌似全世界都对他的绘画情有独钟,他自称作品被收藏之多遍及欧亚美。与大多数画家相比,崔如琢先生能把艺术和社会学研究的通透,足以说明他画外的功力超群,可以说创造了艺术市场上的一个“传奇”。崔如琢的作品虽然构思独特、用笔豪放,但在某些方面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模式化和套路,他的作品有时候过于追求表面的视觉冲击效果,而缺乏一些内在的思想深度和艺术内涵。他曾言辞:“中西合璧就是转基因”,但在创作意图上追求现代化的表现手法,又过度运用西方艺术中的技巧和语言,导致他的作品失去了传统文化的味道和特色。

事实上,能够真正懂得中国画,先要进入中国画的审美内核。更要悟透国画以诗为魂、书为骨、意为象的创作意图,这种表达恰恰是崔如琢作品最明显的软肋。即便中国艺术能够影响世界,世界的精英们不可能不懂艺术的共性,艺术的内核是一种精神的表述,是代表一个民族的审美与价值观。崔如琢的画看似辟出写意的路数,相对于艺术共性和认知欠缺着精神气质,从而模糊了审美意义上的民族符号。艺术是永无止境的漫长探索,能够代表民族的经典作品,会呈现出不同的面貌,但必须是裹挟着生生不息的灵魂和生命。崔如琢的画缺少理性与思想境界上的谋略,不能给予观者某种启迪和思考,或激发观者进入一种精神世界。古往今来,以科学的视角去审视艺术,艺术应该是感性的,但在复杂的社会变革中又以理性面貌出现。中国画的本质是一种意趣表达,是从感性意识递进到理性的思维过程,以趣味形式融入到一种高远的境界。绘画达到了某种意象化的艺术表达后,首要是如何去反映物象的精神展现,这恰恰是崔如琢作品上的短板。

毋庸置疑,崔如琢先生是一位比较优秀的写意画家。绘画根底承袭大家李苦禅的风格,只是在笔墨的实践中会显露出少许的浮躁,许是他急于求成的缘故,或在某种程度掩藏劣势的过程,笔势的行走略显慌张。他的作品布局和构造缺少磅礴的气息,看似渲染了情绪上的笔墨意图,因细节上的杂感和突兀破坏了某种意境。明代董其昌曾说:“画家以古人为师,已是上乘。进此,当以天地为师”,崔如琢的绘画虽有传承的根基,却少有生机灵动的自然天成,有博采众长的痕迹,少有浑然天成的大气象。从他的多数作品中,看得出他精于吸纳古今名家之长,却没能形成自己独立的绘画语言。尽管他积淀了很深的绘画技巧,但在实践中沿袭了格式化的程序,表现出了格调上的套路模式。如果依照美学基本的学理,唐代美术理论家张彦远在《历代名画记》曾表述,“昔谢赫云:画有六法:一曰气韵生动,二曰骨法用笔,三曰应物象形,四曰随类赋彩,五曰经营位置,六曰传模移写。自古画人罕能兼之”。彦远试论之曰:“古之画,或能移其形似,而尚其骨气。以形似之,外求其画,此难可与俗人道也——”。去对应崔如琢的作品,其间的笔墨或布局都会显现出某些不足,从学术的视角去梳理他的画作,明显的会感觉到有一种“赐墙及肩”般的存在。深度去解析崔如琢的绘画艺术,他对民族文化的精髓欠缺着某种悟透,因其在学养上的差异难以支撑到一定高度。所以,崔如琢的笔墨往往表现出飘忽不定的态势,布局和法度经常滞留在传统的框架内,他的画缺少朝气蓬勃的新气象,无法展开潮涌般的时代审美意识。

再以五代荆浩《笔法记》中的笔势解读:“凡笔有四势:筋、肉、骨、气。笔绝而不断谓之筋,起伏成实谓之肉,生死刚正谓之骨,迹画不败谓之气”。去对照崔如琢的写意绘画,他的笔势缺少某种柔韧的灵动性,笔法看似娴熟且带有节奏感,却少有连绵起伏的墨趣效果。诚然,从传统的角度去审视崔如琢的画,构图及笔墨的成形都比较流畅,也会相互统一到大写意的范畴。但捕捉他绘画艺术的内在功力,技术上无创新和突破,他的画有承袭古人的意识,无启迪后人的说教,上升到美学层面就会显示出薄弱。笔势并不取决于笔墨上的收与放,而是体现作者个性、气质、品位等综合素质的展现,所谓的“势”不仅仅是豪放和苍劲,而是作品生命气息的一种绽放。纵观美学史上的经典范例,无论气势恢宏或墨韵生动,都因气势融合了高远的意境,才会释放出精神的面貌。鉴赏一幅书画作品,从笔意的审美到技艺上精细,笔势效果的好坏是构成作品成败的直接因素。洞察整个美术史,笔墨的豪放与细微达到浑然一体,才具有形势上的美感,方可表现笔势上的鬼斧神工,也会自然的勃发出生命气息。读古人佳作,董其昌的清新淡雅,八大山人的静穆与疏旷,吴昌硕的磅礴与浩荡,黄宾虹的厚重和温润。所有的大家作品,都有一种特质的符号,就是笔势裹挟着心胸和气质,以及个性语言的独立性。从某种意义上看崔如琢的作品,缺失的不仅是独立的笔墨符号,主要缺少的是承前启后的学术价值。

反观崔如琢所师承的大家,李苦禅的雄浑与豪放,笔墨的淋漓而韵致,在质朴和平实中又妙得天趣,奔放洒脱且神情兼备。齐白石的简练生动,意境淳厚而朴实,都体现到情趣与精神的高度统一。正如石涛所言“精神灿烂出于纸上”。再回看崔如琢的绘画,评论界给出的:独领风骚,真力弥漫,气势撼人等等,说明学界弥漫着一种虚假的“玄幻”之风,“指鹿为马”的恶习混淆在学界,让艺术发展无法走进至高的境界。崔如琢在书画市场的天价招牌,不能代表他在艺术领域上的成就,两者不可一概而论。有市场的画家,并不是艺术水准达到了某种高度,多数都是靠宣传和经营手段发挥了作用。目观当下,具有深厚绘画实力的书画家,往往市场上并不看好。除了官本位给市场造成混乱外,关键是时代审美的不确定性,诱导了对艺术鉴赏的错位。因此,在重视书画艺术的研究中,观其作品是否能看到有创新的面目,才是当代中国画的发展途径。以市场价位来取决于一位画家的水平,相对而言是一种最不靠谱的表现。艺术与市场有时会发生某种对立和矛盾,具有扎实功力的书画家,未必在市场上能有很高的价位。在市场上呼风唤雨的,不全是凭借艺术实力说话。评判一位书画家的艺术定位,必须是依托全面的艺术修养作为基础,方可判定其价值的标准。

诚然,公允的去看待崔如琢先生的绘画艺术,不可否认的是,他算得上一位优秀的画家。他的画能收放自如,笔墨流畅而无造做之态,他擅长于让写意的笔墨自然奔放,能抵达到传统中的简朴古拙。值得赞赏的是他绘画小品,精湛而清新雅致,有的小品画可以说充满意趣。只是他的大幅作品,因美学底蕴的欠缺,貌似淋漓酣畅而少有妙意横生的境界,更不要去寻找思想上的深邃性。在巨幅作品面前无论怎样挥洒自如,亦无精奇生动之美,也难以形成气象恢宏之势。他的绘画也许给历史提供了一个“特例”,而不能达到时代性的某种学术高度。因此,崔如琢的绘画艺术,定位到优秀的写意画家之列,从某种意义上还说的过去,如果硬撑上大家之位,勉为其难。以市场运作的天价评判,只能是混淆艺术的真正价值,同时在美术发展史上,会成为过往云烟般的笑话。

(乔维:作家、学者、中国当代艺术评论家、《当代美术大家批评》专栏作者,中国书画影视艺术中心主任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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