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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城是哪个城市(江北孤城仪征是怎样解放的?)

时间:2024-12-10 09:17:08  作者:江都记忆

唯一的江北孤城——仪征在四月七日解放了。

这屹立在烽火中的濒江孤城,如何解放的经过,江都记忆根据当时报刊资料作一个概括的叙述。

仪征成孤城

人民解放军淮海战役胜利后,国民政府在苏北地区的政略和战略转变,苏北几乎全部放弃,扬泰通三州先后撤守,而江边上这座孤城仪征却留了下来。当然,意图明显,拱卫京沪。一月下旬,自从国民党军队自六合、天长、扬州、泰县相继撤退以后,仪征开始了其一面凭江,三面受敌的命运。

原来就不大的仪征县境,全县十三个乡镇中,现在只剩下了十二圩和城区两镇,还不太完整,出产的地区控制不上,军粮民食成问题。城区人口只剩下了四千三百余人。仪征能走的人早已走了,留下来的,都是不准备或没办法走的,他们对局势显得很不关心,其实,身处危城,要关心也关心不了。

仪征城内长街冷寂,街角是用砖块堆起来的巷战工事。

地方武装攻城失败

旧历年前,共产党地方武装就想顺手不费力气的夺下了仪征,可是事实恰恰相反,地方武装二〇八、二〇三两支队和东南支队诸部,均先后来攻该城,打到了城边,在北门外向着守军喊话,“到这边来过年啊,腊肉,咸鸡,还有前门牌香烟!”但在国民党县保安团队与国民党驻军的配合下,仪征屹然未动。

地方武装就非常难过,当一度打到了城门口,向着守军大喊:“你们扬州大城已经丢了,你们这些傻瓜!还想死守这个破孤城吗?


其实,守城的一方同样不好受,据说左治人县长和诸位军政负责人八日夜没睡好觉。等到三月时,仪征县政府里面剩下县长、某科长和警察局高重华局长三人。

紧张的现局

后来,解放军的攻势虽然暂行停止,但是孤城的情势一天紧张似一天。且不说军粮民食成问题,县政府职员的二月份薪水没有发,保安团官兵的饷,从一月份起也没有关。封江以后,外来的县府职员和保甲长等等都已跑光。

站在仪征城内天宁寺宝塔上一望,南边是浩浩的一片长江,东西北三个门外可以说尽见烽烟。北城外是一片密密的松林,以前原就是“仪扬县政府”所在地,东面是曹家山,解放军薛刚部一度驻扎过。原来东西二面全是堵得紧紧的,北面是正常防线,驻有重兵,南门离江边码头泗源沟有四里路,离着长江不算太远,这儿经常泊着海军舰队,可以得到策应。整个说来,除了南面可以得到江南的接济外,的的确确可以称做一座孤城了。

江北孤城扼守者

驻防该城的主要人物有两个人:一个是时任仪征县县长左治人,另外一位担任防务的是保安团的陈策安团长。

这位县长,原籍安徽合肥人,现年三十三岁,是一个退伍的军人,曾任过营长等职,退伍后即任京沪线上一个小站横林的军人子弟学校当校长,他对这个学校很热心,一直到他担任仪征县长,对这个学校还是多方兼顾。左是忠于中央的军人,自1948年11月代理县长,受保安司令部命令,继续扩充县保安团一千多人,梦想与共产党对抗,为解决军粮,各种自治税捐(包括房捐、娱乐税、筵席税、营业税、屠宰税等)收入杯水车薪,他就派部队到解放区抢粮。

丁治磐主席来仪视察防务,他更似打了鸡血。丁指示“应当将八(编者注:原字为虫+八,下同)蜡庙这个据点控制住”后,他就加强了城北防守。八蜡庙在一座土堆之上,与在它东面的北山寺,同为仪征城北的屏障,八蜡庙和北山寺,原本都是大寺院,现在庙宇已经拆光,战壕蜿曲,碉堡林立,只有一株老树参天,还可以带给人一种苍凉的回味。

另一位,陈策安团长,他在仪征易手后辗转南下,到了鎭江,但他愤慨战斗的精神仍不稍懈,还曾经大声疾呼地说要“打回老家去”,此是后话。

地方武装没能拿下仪征,给了年青县长左治人更多不屈服的勇气。2月22日仪征还召开所谓的“军民联欢大会”。左治人县长在会上勉励军民“合作到底,坚守县城。”3月14日又邀请了一批镇江的新闻记者专轮请来仪征专访,为孤城仪征打气。只是左县长不明白,不懂军事的记者到仪征转了一圈,发现称仪征为“孤城”,的确是不过分的。

孤城的末日

孤城的末日,是四月八日拂晓。

六日下午六时,这座江北孤城的炮火越来越密了,亘数小时未息。这时出现在孤城的解放军番号大部是由滁县经六合调来第八兵团的207、209两支队及渤海纵队警备第七旅之一队,由张铭初率领的三四千人马,配备相当齐全,附大炮十五门,费了一夜的工夫,就一举打下城西北的重要据点胥浦桥(原按:胥浦桥离仪征城有五六里,正当长江沙漫洲港口之北七里处,山巅起伏,河流纵横,为威胁江防的据点。)一方面解放军的先头部队,即七日拂晓攻击城北的据点蜡庙,守军县保安团在众寡悬殊下,奋战不支,旋退守城北大门。


攻下胥浦桥的解放军,设炮位于城北胥浦桥,有重炮五门,于七日晚八时正开始向城内及泗源沟江面发炮达一百余发,十一时许,县府中弹起火,南门外大码头数处亦起大火。斯时解放军一千余人,即攻入西门,北门外守军闻讯即速回城内增援,亦已不及阻挡。

旋即发生惨烈巷战,分明是寡不敌众,解放军像排山倒海而来,左治人一路血战,一路向南撤。

不料解放军一部由西门攻入后,即分兵进驻城东南沙漫洲守军阵地(编者注:据陈超《50年前的回忆》一文载,南门外伏兵二营实为战前安排,很有粟裕打邵伯“围三阙一”异曲同工之妙),这就一手控制了泗源沟江面,左治人知事不妙,即突出南门沿泗源沟公路试行,行至中途仪泗桥二华里地方,该桥头堡旋问口令,左治人尚以该桥为保安队驻守,该问口令者复称“不对”。左治人在此旋即被俘,后由解放军押解扬州军管会。

七日,解放军攻占县城及城南的大码头。八日,继克该城以南的泗源沟,守军第四军两个连及保安团两个营被歼,泗源沟被俘300余人。

其余南逃国民党军队,得泊在城南江面军舰救援,连续发炮向北轰击,炸毁公路桥梁,才阻断解放军南攻,得以到十二圩等地收编(编者注:十二圩于同年4月20日解放)。

然而,这座唯一拱卫京沪的最后据点还是到了人民手中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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